月靡

《灵魂归处》卓以×你

  卓以／卓以的另一个意识（他）  ×你

  私设：△灵魂存在的平行世界，只要灵魂和意识足够强大就可以制造梦境世界。

             △不愿往生的灵魂可以帮助其他弱小的灵魂往生。

             △意识流，灵魂伴侣

             △occ我的

             △卓以就是爱情啊

             △5500字，这篇文是我曾经梦见的故事。

             △看文愉快，可以卑微的求评论和赞吗？♬︎*(๑ºั╰︎╯︎ºั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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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闻到了花香，淡淡的。

  我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金色。可我的双眼不知何故，什么也无法看清，仿佛眼前被笼罩了一层白雾，让一切景物都看的不真切。

  可我适应黑暗，这样的感觉并没有让我感到无措，我站在原地，思考自己身处何地。

  风轻轻吹过，我听见了花朵摇曳互相摩擦的声音。我心中一喜，伸出手便碰到了一株。

  是向日葵啊……

  我低吟了一声，心中涌出一种不知名的情感。我很少见到向日葵，我不知道自己是讨厌这种只会追寻太阳的花朵，还是想到自己就暗自垂伤。

  但我仍是怜惜她们的，我温柔的抚过一片片花瓣，为她抹去上面的灰尘沙土，我像是在为自己的孩子打理行装，认真不苟的梳理着她。

  一想到她长久不弃的逐光，我的心更是心疼。

  她抖了抖叶子，似乎很是开心。

  我无法看清她，但我注视着她。

  她微微昂起她的花朵望着天空，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舒展开来，她沐浴着阳光对我开口，声音如我想象的一样清澈：

  “您，喜爱阳光吗？”

2.

  你喜欢阳光吗？

  有谁曾经这样问过我呢？

  我的手指刹那间僵住，脑海里一片混乱，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出，将我的头撞的生疼。

  可我偏偏分不清它们，它们杂乱，无序。时间混合在一起，记忆里的人的脸也是重合的，我甚至无法看清任何一个人。

  但一个声音却清晰无比，温柔的如水般拂过我的心脏，他问我：

  “你喜欢阳光吗？”

  明明是简单的问题，偏偏话语下的颤抖让我一心中刺痛。

  我恍惚了一下，又恢复之前的样子轻抚她的花瓣：

  “喜欢。”

  她更开心了，咯咯的笑个不停，花朵在我的手上不断的晃动，一幅笑的无法自制的模样。

  我怕伤了她，便停下了抚摸她的手。

  我没有再打扰她，只是听着她不停的笑着，待她笑累了，她突然开口问我：

  “您，看到光了吗？”

  声音竟是带上了隐隐的哭腔，我听见她喃喃的说着，像是在问我，又像仅仅在自言自语：

  “光就在我的面前，但又是那么遥远……您看到了吗？您……触摸到了吗……”

  我没有再回答她，我扯下自己的一缕长发，将它们缠绕成一条丝线挂在了她的叶子上。那可以作为一个信物，她可以凭此在走完这一世后幻化为人。

  这样，她就可以去追寻她的光了吧。

  可是，如果事事都可如意，我又如何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我救赎它们，可是无人能救赎我。

  我不愿往生，只是为了等一个人。

  是谁呢？我已经忘记了。

3.

  我感受到了一个熟悉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我像目光的方向望去，隐隐看到金色一片中突兀的出现了银白。

  向日葵组成的花田，一个人就在花田之中看着我。

  他带着冰冷的气息，与周围的暖色格格不入，像是一块封冻多年的坚冰，被至于在烈日下一样。

  不知为何，我发现我也没有那么喜欢阳光。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却知道我曾经一定和他之间有过无法割舍的情感，即使记忆被封锁至此，我也从他注视我的目光中感到了抚慰。

  他看着我，还是和以往一样，眼神温柔而克制。

  花田中间，他被金灿的向日葵包围着，却意外的契合，显得耀眼又温柔，仿佛只要再多一会儿，短短一会儿，他就会卸下一切冰冷，但我又心生恐惧，担心他会和雪一样融化后便不知所踪。

  “和我走吧，我带你离开。”

  离开吗？离开哪？又去哪呢？

  他的声音像是教堂的钟声，神圣肃穆。

  我的心就像是一片干涸的土壤，在枯涸的痛苦中，被滴入了一滴雨水，深深的浸入深处。

  我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我不知道他，但我又被蛊惑般想要走向他。

  同时我在记忆里看到了他，他拥抱着我，我是微笑着的。

  我想我是爱他的，尽管我早已忘记了。

  我无法看清他，于是向他伸出了手。

4.

  在我的手触碰到他的一瞬，他就像等了许久一样立刻将我的双手紧紧握住，力道大的惊人，他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着，他说：

  “别再离开我。”

  是重逢的喜悦，是叹息的安抚，是脆弱的请求。

  我看到了记忆里，四周雪花飞舞，我们站在游轮甲板，他穿着白色的西服，我着了华丽的婚纱，似乎是新婚的夫妻。在严冬里，我有些畏寒的缩在他的怀里，撒娇般的环着他的背，对着他轻轻说着什么。他温柔的应着，然后将我抱的更紧。

  我想，他也是爱我的。

  他的手似乎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吓人，我没有挣脱他将我捏出淤青的手，而是轻轻反握了他一下。

  我任由他拉着我向前走去，他小心用手为我挡开一株株的向日葵，我想象着眼前金色的花朵，想象着落日的余晖，想象着他的脸，想象着我的过往。

  我不想问目的地是哪，也无所谓目的地在哪。

  他牵引着我，他也没有问我的眼睛的问题，仿佛我的一切他都明白，仿佛我现在出现在这也是理所当然。

  我没由的信任他，在他的身边我感到久未出现的安心。

  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只要他在，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5.

  “你会做梦吗？”我想到了什么，问他。

  “会。”他答道，“梦里的世界总是美好的。”

  我的脚突然软了下去，差点跌倒，而他及时将我扶住。我因为涌上心头的恐惧而声音颤抖：“梦里，才是我想要的世界吗？”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世界吗？

  就在刚刚，我看到了埋藏深处记忆里，有这样一个画面：我们倒在血泊里，身上的白色染成一片血红，我的脸上苍惨白异常。他就在在我的身旁，安静的如同死了一样。

  我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我甚至连自己是谁，他是谁也无法确定……

  但有一个笃定的声音对我说，记忆是真的。

  既然记忆是真的，那么，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我眼前的这个人。

  我的肋骨下面猛然开始疼痛。

  我想，这个梦，该醒了。

6.

  我们走到了花田的尽头，我闻到了稻香的味道，眼前仍是金色，但有了些许不同。眼前的雾仿佛淡了些，我已经可以模糊的看到我们站在花田和稻海的交界处。

  我突然很想看清他的样子，我停下了脚步，他也立刻停止了行走。

  “你……”我伸手轻轻碰上了他的脸，拇指抚摸着他的眉际，可不管我怎么看，也无法看清他的脸。

  我低低叹了口气。

  他在我的嘴角吻了吻，如羽毛般拂过。但我感到了他深深克制的情感，一瞬间竟将我的心压的生疼。

  你，到底是谁呢？

  我很想问他，但喉咙里是苦涩一片，心中不住的感到难以制抑的悲伤。

  他回头看了看花田：

  “它们很适合你。”

  我回他：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他顿了顿，答非所问：“你答应我了，会跟我走的。”

7.

  又是一阵恍惚。

  我的泪水已经莹了眼眶，几乎要哭出声来，我看到记忆的一角，他站在一个墓碑前，任由大雪将他吞没，而墓碑上，刻的是我的名字。

  暴雪与雪崩，转眼间就将他和我的墓碑淹没，冰雪，成了我和他新的安眠之地。

  终于，我的双眼可以清晰视物了，看着眼前人，我问自己，怎么可以再沉浸在这虚无的梦境之中。

  我心中念出了这个名字，与我相爱一生的人的名字：“卓以……”

  我不愿去相信卓以已经死去，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得救……我要回去，回到他身边去，就算我现在只是一个灵魂，我也要守在他的身边。

  我看着他的下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而他仍然注视着我，似乎在等我回心转意，见我没有再说话，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他轻轻闭上了眼，再次睁眼时，周围所有金色如海岸退潮一般，瞬间向后枯萎而去。

  紧接着，便是冰天雪地。

  下一刻，他解下外袍上前把我包裹在衣袍和他的怀抱之中，他的身体仍是冰冷的，但只是闻到了他淡淡气息就几乎让我想要不顾一切的拥抱他。

  但我明白不能这样，因为真实世界的他在等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中依然清澈。

  他垂了垂眼眸。

  “你想起来了？”

  我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结局。”

  “那为什么不跟我走呢？我给你想要的世界。”

  他看着我，绿色的眸子带着浅浅笑意：“你若喜欢阳光，我就给你一个最温暖的世界。”

  他走上前拉近我们的距离：“你若遗憾我们未能完成的婚礼。”他执起我的右手，将一枚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只要和我在一起，我们便日日都是新婚，你永远都是我的新娘。”

  他握着我的手，进一步温柔的劝我：“只要留在这，你所恐惧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会永远爱你，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他的话带着蛊惑的意味，看着他和卓以一模一样的脸，我几乎无法分清什么才是真实，几乎想要答应他的话。

8.

  “可这不是真实的，只是你创造的世界。”我看着他的眸子，低低回他。

  “只要你愿意，这一切就是真实。”他见我的语气缓和，俯身在我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

  接着，出乎我意料，他继续想亲吻我，我有些难堪的偏头，却被他捏住了下巴无处可逃。

  “你别这样。”我被他突然的强势吓到，之前的温柔显得虚假，只觉得他和卓以不同的地方越来越明显。

  “为什么？”他的嘴唇离我只有几厘米，呼吸也落在我的脸上。他的语气却不带一丝暧昧，只是像在询问我问题的答案。

  “你……不是他啊。”说出这句话时我的思绪好像清醒了许多，吃惊于刚刚被他蛊惑。

  他在听到这句话时有瞬间的僵硬，我乘机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我没有想要逃离他，我心中无比清楚，无论是他还是卓以，都不会伤害我。

  “我是他。”他短暂愣神后，恢复了和之前一样的平静，他认真的对我说，“我是卓以的部分意识，我虽然已经离开了卓以的身体，但我同样是他，我和他一样爱你，我甚至比他要完美。”

  我已无意和他探讨孰好孰坏，也不愿再和他说下去。

  “卓以和你不一样……”我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我也要离开，对不起。”

  “你拦不住我的，这是我的梦。你……珍重吧。”

  我转身离开，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执着的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到那去，卓以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

  他的声音渐渐远了，我没有再回答这个无意义的问题。

  我向前走着，在他的目光中踏上了纯白之地……

9.

  最近几个月无论新闻报纸还是人们的饭后谈质都围绕着著名钢琴家卓以：

  四个月前卓以和他的妻子在维多利亚号游艇举办婚礼，却在交换戒指时双双被恐怖分子袭击，其妻子当场毙命，卓以身受重伤在三个月后才有所好转。

  之后卓以买下了远离城市的一片土地为妻子安葬，在妻子葬礼后宣布退隐。

  在半月后，就传来了卓以在雪崩中失踪的消息。有人说卓以只是意外遭遇这场自然灾难，也有人说卓以与妻子感情深厚无法接受对方死亡而殉情。

  不管是何原因，这个世界上终是少了一个天赋出众的钢琴家。

10.

  一年后——

  一年前我回到现实时看到卓以被救而兴喜若狂，同时为卓以眼中时常失神的样子而心疼自责。

  我随着他抛下了一切原来的生活去往了国外的一个环境优美的小国家定居，他带走的，除了我的骨灰盒，就是一架再也没有弹过的钢琴。

  卓以在镇上找了份简单的工作，他的生活常识如往常一样让人糟心，所以卓以除了在镇上的工作以外，大部分就只是在家中。

  他每晚都会擦拭一遍那架陪伴他多年的钢琴，我也每晚在他擦拭钢琴时趴在钢琴上看着他，陪着他。

  这一年里我一直在想办法引起卓尔的注意，但我只是个灵魂，什么东西也没办法触碰。

  又是新的夜晚，我如往常一样轻飘飘的趴在钢琴上看着卓以日常工作，但卓以擦拭好后却没有离开，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钢琴的琴键，在每一个黑白琴键上流连。卓以的手指纤细修长，是天生为了钢琴而生的，我以为卓以会忍不住弹奏，但他只是微微的笑了，是这一年里第一次看到他微笑，我的心为之一颤。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说话就是夸奖我的手，我还是第一次被女孩面对面这样说。”卓以像是想起了和女孩第一次见面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深澈的绿意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而女孩是唯一可以在其中落下涟漪的人。

  “我总感觉你从未离去……”我正趴在三脚钢琴立起来的支架下，沉浸在卓以的笑里，听到这句话时惊得从钢琴上翻落下去，摔在他的脚边。

  昏暗的灯光下，卓以的裤脚无风而动。

  “我晚上一直将屋里所有窗户关紧，就为了希望感受到身边偶尔本该无风却有风的时候，我想，那一定是你吧，我的爱人，我的妻子。”

  卓以低头凝视着我摔落的地方，眼中的深情如以前我们在一起时一样，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依然向我伸出了手。

  我坐在地上，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无法触碰，仍是颤抖的想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等，等我一下!”我想起现在正是冬夜，窗外世界被白雪覆盖，如果……

  我飞快从窗缝挤了出去，整个人钻进雪地里狠狠滚了几圈，又立刻回了屋子，整个过程不过几秒。

  见卓以的手已经放了下去，我小心翼翼的到他身边，两只手覆在他的左手上。

  卓以的手因为的凉意而轻颤了一下，我死死盯着他的表情，不愿意放过一分他的变化。

  “我知，你在。”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落下泪来。

  我好爱你，为什么我触碰不到你……我哭的狼狈，缓缓伸出手想去抚摸卓以的脸，快要碰到的瞬间，我又害怕手上的冷气会让他受凉而堪堪止在了他的脸颊旁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外面很冷，别再这样了，我一直……不，你一直会陪着我的，对吗？”

  我想告诉他，我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同时身上的冷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我感觉自己已经不那么冷了，不知道卓以还能不能感受到我。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焦急，他安抚的笑了笑，在我的惊讶中把他一直放在床头的骨灰盒小心的锁在了柜子里。

  他信步走到了那安置在窗前的水晶钢琴前，打开，坐下，如同以前他每一次演出时那么优雅迷人。

  他的指尖弹响第一个音符时，月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卓以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了一层银色的白霜。

  卓以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灵巧地跳动着，我走到他的身边，像从前一样，做他最亲密的倾听者。

  我的爱人，我的心和音乐曾和你一起埋葬；

  我的爱人，我是如此羞涩，无法对你诉说我对你的满腔爱意；

  我是如此胆怯，不敢与你目光相接；

  我是如此笨拙，不能寻到一个理由弥补你为我而伤的心。

  只有这还算灵活的双手弹奏的音乐，来帮我倾诉衷肠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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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复出的年轻的钢琴家卓以受邀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他的独奏音乐会，音乐会以他三年前复出的为亡妻制作的第一首钢琴曲《雪中月光钢琴独奏曲》拉开序幕。

  所有人都相信，虽然卓以的妻子已经亡故，但她永远存在卓以的心中，两人的爱情，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人们羡慕与歌颂。

  只有卓以知道，他的妻子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在数十年后，两人便可再次相见。

【讲的是你和卓以结婚那天出事，你（文中）死了灵魂不愿往生将自己和记忆囚禁在梦中，并大量耗费灵气让别人往生。卓以在出事时极度想保护你就分割了一缕意识去寻你的灵魂，那缕意识很快成长并进入你的梦境想要把你带进他的梦境里一起生活。

现实卓以并不知道这件事想为你殉情，但被救后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你在想起现实后回到现实与卓以一起离开（其实是尾随），在他发现你在他身边在你的陪伴下重新弹钢琴，并大有成就。你们一起生活到卓以去世，两人以灵魂相见。最后，是想和他永远以灵魂的形态生活下去还是共同往生，就取决于你了。】

比心❤